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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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大夫人與那章先生一處兒聊了許久的天，也不見自己帶出來的兩個孩子回來，心中雖然不急，但是還是有些無奈，自己兒子萬一魯莽了，嚇到了兒媳怎麽辦？
轉念又一想，自己兒子素來是個守禮的人，應該……不會吧？
而此時被自己母親記掛著的淩蒼塵心情很好的表示，偶爾不守禮，挺好的。
孫湄菡找到了一處小溪流，摘下冪籬蹲在旁邊掬了一捧水，剛想往臉上潑，就想起來自己出門帶妝了，若是清水洗了，會不會令人看出來什麽？
猶豫之際，水已經順著孫湄菡的指縫流完了。
淩蒼塵站在一邊猜出來了女孩兒要做什麽，從自己身上的褡褳中取出丫頭放進去的方巾，走到孫湄菡身側，蹲下去在溪流中浸濕了，又擰幹了水，方捏著孫湄菡的下巴上，用沾了水的方巾，在孫湄菡臉頰上冰了冰，試圖降下溫度去。
離得近了，孫湄菡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正細心給自己降臉上的溫度，眼神不小心掃在他的唇上，發現上面印了點紅色口脂，頓時剛剛降下來溫度的臉又漲紅了。
淩蒼塵的手頓了頓：“怎麽了？”
孫湄菡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重新取條帕子來給你自己也擦擦——口脂。”
淩蒼塵懂了，低聲笑了笑，這才從善如流，把方巾遞到孫湄菡手中，自己又取了一條帕子來，把自己唇上的證據仔細銷毀了。
兩個人在這溪邊多待了會兒，都打理好了之後，孫湄菡怕時間拖得太久淩大夫人等急了，抓起冪籬自己帶了，起身就走。
淩蒼塵把兩個帕子收回自己身上，搶先兩步走到孫湄菡前面，抓著她的手腕，道：“我扶著你走。”
“不需要！”孫湄菡很別扭，總覺著這裏隨時會有人出現，叫人家看著去了，實在是太害羞了。
淩蒼塵還是很懂孫湄菡在想什麽，他低聲道：“這裏沒人。”
孫湄菡還是搖了搖頭，淩蒼塵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松開了握著孫湄菡的手腕，道：“那你來拉著我衣袖。”
透過冪籬，孫湄菡看見遞到自己眼前的袖擺，心裏知道，是淩蒼塵怕自己踩不穩摔了，只是這主動去牽他，孫湄菡還有些猶豫，遲疑不決。
淩蒼塵也不催她，只伸著手，靜靜等著。
半響，他的袖角一沈，然後聽見冪籬下傳來細聲細語的催促聲：“我們走吧。”
淩蒼塵勾起了嘴角，放慢步子，帶著身後綴著的小姑娘，一路朝來的方向走去。
就在淩大夫人幾乎等得想要問章先生這附近有什麽適合年輕男女看風景的地方時，她遙遙瞅見自己兒子帶著身後的女孩兒，慢慢悠悠朝著她這兒走來。
孫湄菡早在出了那條路就趕緊松開了牽著淩蒼塵的手，生怕叫人給撞見了。不過已經是平地，淩蒼塵也不介意，只盡量選著好一點的路，帶著她過去。至於周邊指指點點的人……這裏又有誰認識他們呢？
“母親。”淩蒼塵走到淩大夫人身邊，很自覺解釋道，“附近景色不錯，兒子帶菡妹妹去看了下。”
真的是去看風景了？淩大夫人可不敢在這裏深究，只連連笑道：“這裏景色不錯，既然來了，是該去看看。”
孫湄菡這個時候已經鎮定了，笑道：“說來那邊樹上看見了一個好大的包，估計是鳥巢，卻不知是什麽鳥兒在那兒築的窩。”
章先生聞言，表情微妙道：“哦？那不是鳥巢，大約是蜂巢。”
蜂巢？
孫湄菡一僵，應該說不由慶幸那棵樹離著還算遠麽？
淩大夫人也有些唬到了：“好孩子，可遇上蜂子了？”
“沒有沒有，”孫湄菡連連搖頭，“只是遠遠看見了，誤認了。離得還遠呢。”
淩大夫人見孫湄菡說話沒有帶怕意，也就放心了。這萬一自己兒子把人家小姑娘帶出來，不小心叫蜜蜂給蟄了，可該怎麽給親家交代？
就孫湄菡的話，讓淩大夫人心裏松了口氣，還有心思註意周邊，看樣子，真的只是看風景呢。
瞧了瞧天色，已經快到正午，這個時候，農間田舍都升起了竈火，婦人們叫回了孩子，做了飯給在田地裏忙活的漢子送去。
而章先生的兒子，挽著褲腿，站在田埂上，問道：“娘，別和客人在這站著，回去屋子裏坐啊。”
章先生也點了點頭：“哎，你看我，只顧著和你說話了，竟忘了請你進屋。走吧，帶著孩子一起去我家坐會兒，這會子，我兒媳應該把飯做上了。”
淩大夫人笑道：“就不去叨擾了，我兒媳怕生，等日後熟了，我再帶來。”
章先生也理解，剛剛訂了親的女孩兒，又是個養在閨中的姑娘，外頭沒怎麽出來過，怕生也是該的。
“何況出來也透了透氣，是時候該回去了。”淩大夫人笑臉中也多了幾分舒暢，“出來的時候，我兒媳煲了湯，這會兒回去，時候剛剛好。”
章先生懂了：“這有了兒媳就是不一樣，還是早些把孩子娶進門來吧，日後有兒媳作伴，你也舒心些。”
“我也是這個打算，”淩大夫人道，“只等著親家松口，早些接過門來。”
孫湄菡神色窘窘，這話她聽了，是不是要回去給自己爹娘說一句，堅持住？
淩大夫人也不和章先生多聊，畢竟章先生也有活要做，很快就話別了。
淩大夫人帶著孫湄菡並淩蒼塵往回走的時候，問了句：“時候尚早，菡菡要不要在村子裏走走看看？”
孫湄菡搖了搖頭，乖巧笑道：“算了，畢竟鍋子裏還煲著湯呢。”
湯是她早上心血來潮煲上的，小火慢慢煮，這個時候回去，也真的是淩大夫人剛剛的托詞，正好了呢。
淩大夫人聞言，點了點頭：“那就回去吧。”
此次出門，就娘仨，身邊沒有帶丫頭仆婦，縱使臨時想要多逗留一會兒，也不太方便。
和來時一樣，孫湄菡挽著淩大夫人的手，兩個人身後跟著淩蒼塵，一路回了去。
丫頭們不知道主子們究竟幾時回來，在後門留了幾個人等候，孫湄菡的兩個小丫頭坐在門檻上，用一條紅繩在翻花繩，旁邊服侍淩大夫人的兩個丫頭湊在一處兒閑聊，猛然看見了小路上款款走來的三位主子，連忙起身，仰著笑臉上前迎接。
“夫人，孫大姑娘，公子回來了。”
小惠小嬋也收起了花繩，手牽著手走到孫湄菡面前，福了一禮後，雙雙接過淩蒼塵身上的褡褳。
“時候差不多了，菡菡且去稍微梳洗一番，等會兒一塊兒用膳。”
“是。”
孫湄菡走到岔路，和淩大夫人道了別，先回去梳洗了。
至於被丫頭們發現唇上的口脂沒了的時候，孫湄菡隨口扯了個玩的熱，拿水擦了擦臉的謊，也不知道丫頭們信不信。
等孫湄菡換洗了一番，與淩大夫人一處兒用了午膳之後散步消食，淩蒼塵的小廝來回稟道，他剛剛快馬加鞭，回了通州郡內。
“塵兒可用了午膳？”淩大夫人知道自己兒子不會無緣無故離去，定然是有事，只是做母親的，但是比較在意孩子剛剛可有用膳。畢竟從別莊回去，還有一段路程呢。
那小廝老老實實回答道：“用過了，今日大公子用的很香，湯都喝了兩碗呢。”
淩大夫人意味深長看了眼孫湄菡，孫湄菡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只眼看著另處。
“嗯，今天的湯，格外的香。”
孫湄菡被淩大夫人打趣了句，有些赧然，低聲道：“還是莊子上的材料好，鮮。”
淩大夫人淡笑道：“做湯的人也對。”
孫湄菡微微紅了臉。
淩大夫人見好就收，指了指前面，道：“眼下就我們娘倆，總要給自己找些樂子。這邊院子裏綁的有秋千，我陪你去玩玩吧。”
孫湄菡沒有想到，淩蒼塵這一走，就走到了她要收拾東西回孫家的時候。
這些天裏，淩大夫人整日陪著她，期間淩絲弦也來過一次，陪了她一天。別莊雖然小，但是樂趣很多，有人陪著玩，日子也過得很快，孫湄菡心中還沒有來得及想淩蒼塵，就要回去了。
來的時候收拾了多少行李，走的時候，只多不少。
大丫頭們正在細細把小物件裝箱，小丫頭們一趟趟跑著腿，把淩大夫人令孫湄菡裝上的一些農家蔬菜，新鮮瓜果裝好往架物件的馬車上放。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裏靠近山，山上也不乏一些野味，時不時就有獵戶獵到了獵物前來叫賣，伯母知道，給你別的什麽你這孩子只怕不收，但是野味不一樣，不值錢，只圖個吃著換個味。別的不說，你母親正懷著孩子，你總該給她帶回去嘗嘗吧。”
淩大夫人指示著丫頭把一箱子野味放到了馬車，不用拒絕道。
野味倒也算不得貴重的東西，何況淩大夫人說的對，給母親帶回去嘗嘗，也是好的。故此孫湄菡也就沒有推辭了。
所以，等要走的時候，發現來的隊列居然裝不下，還不得不放到了淩府的馬車上。
孫湄菡嘆了句：“菡菡來伯母這兒玩耍開心了不說，走的時候，還要帶走伯母這麽些好東西，真是令人慚愧。”
淩大夫人刮了下孫湄菡的鼻子，笑道：“小丫頭，這有什麽，莫說你不是我兒媳，就算不是，那也是我打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些都是應該的。”
等到淩大夫人送孫湄菡上馬車的時候，突然大路上出現了馬蹄聲，不過片刻，淩蒼塵駕著駿馬，已經趕到了孫湄菡馬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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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又一想，自己兒子素來是個守禮的人，應該……不會吧？
而此時被自己母親記掛著的淩蒼塵心情很好的表示，偶爾不守禮，挺好的。
孫湄菡找到了一處小溪流，摘下冪籬蹲在旁邊掬了一捧水，剛想往臉上潑，就想起來自己出門帶妝了，若是清水洗了，會不會令人看出來什麽？
猶豫之際，水已經順著孫湄菡的指縫流完了。
淩蒼塵站在一邊猜出來了女孩兒要做什麽，從自己身上的褡褳中取出丫頭放進去的方巾，走到孫湄菡身側，蹲下去在溪流中浸濕了，又擰幹了水，方捏著孫湄菡的下巴上，用沾了水的方巾，在孫湄菡臉頰上冰了冰，試圖降下溫度去。
離得近了，孫湄菡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正細心給自己降臉上的溫度，眼神不小心掃在他的唇上，發現上面印了點紅色口脂，頓時剛剛降下來溫度的臉又漲紅了。
淩蒼塵的手頓了頓：“怎麽了？”
孫湄菡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重新取條帕子來給你自己也擦擦——口脂。”
淩蒼塵懂了，低聲笑了笑，這才從善如流，把方巾遞到孫湄菡手中，自己又取了一條帕子來，把自己唇上的證據仔細銷毀了。
兩個人在這溪邊多待了會兒，都打理好了之後，孫湄菡怕時間拖得太久淩大夫人等急了，抓起冪籬自己帶了，起身就走。
淩蒼塵把兩個帕子收回自己身上，搶先兩步走到孫湄菡前面，抓著她的手腕，道：“我扶著你走。”
“不需要！”孫湄菡很別扭，總覺著這裏隨時會有人出現，叫人家看著去了，實在是太害羞了。
淩蒼塵還是很懂孫湄菡在想什麽，他低聲道：“這裏沒人。”
孫湄菡還是搖了搖頭，淩蒼塵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松開了握著孫湄菡的手腕，道：“那你來拉著我衣袖。”
透過冪籬，孫湄菡看見遞到自己眼前的袖擺，心裏知道，是淩蒼塵怕自己踩不穩摔了，只是這主動去牽他，孫湄菡還有些猶豫，遲疑不決。
淩蒼塵也不催她，只伸著手，靜靜等著。
半響，他的袖角一沈，然後聽見冪籬下傳來細聲細語的催促聲：“我們走吧。”
淩蒼塵勾起了嘴角，放慢步子，帶著身後綴著的小姑娘，一路朝來的方向走去。
就在淩大夫人幾乎等得想要問章先生這附近有什麽適合年輕男女看風景的地方時，她遙遙瞅見自己兒子帶著身後的女孩兒，慢慢悠悠朝著她這兒走來。
孫湄菡早在出了那條路就趕緊松開了牽著淩蒼塵的手，生怕叫人給撞見了。不過已經是平地，淩蒼塵也不介意，只盡量選著好一點的路，帶著她過去。至於周邊指指點點的人……這裏又有誰認識他們呢？
“母親。”淩蒼塵走到淩大夫人身邊，很自覺解釋道，“附近景色不錯，兒子帶菡妹妹去看了下。”
真的是去看風景了？淩大夫人可不敢在這裏深究，只連連笑道：“這裏景色不錯，既然來了，是該去看看。”
孫湄菡這個時候已經鎮定了，笑道：“說來那邊樹上看見了一個好大的包，估計是鳥巢，卻不知是什麽鳥兒在那兒築的窩。”
章先生聞言，表情微妙道：“哦？那不是鳥巢，大約是蜂巢。”
蜂巢？
孫湄菡一僵，應該說不由慶幸那棵樹離著還算遠麽？
淩大夫人也有些唬到了：“好孩子，可遇上蜂子了？”
“沒有沒有，”孫湄菡連連搖頭，“只是遠遠看見了，誤認了。離得還遠呢。”
淩大夫人見孫湄菡說話沒有帶怕意，也就放心了。這萬一自己兒子把人家小姑娘帶出來，不小心叫蜜蜂給蟄了，可該怎麽給親家交代？
就孫湄菡的話，讓淩大夫人心裏松了口氣，還有心思註意周邊，看樣子，真的只是看風景呢。
瞧了瞧天色，已經快到正午，這個時候，農間田舍都升起了竈火，婦人們叫回了孩子，做了飯給在田地裏忙活的漢子送去。
而章先生的兒子，挽著褲腿，站在田埂上，問道：“娘，別和客人在這站著，回去屋子裏坐啊。”
章先生也點了點頭：“哎，你看我，只顧著和你說話了，竟忘了請你進屋。走吧，帶著孩子一起去我家坐會兒，這會子，我兒媳應該把飯做上了。”
淩大夫人笑道：“就不去叨擾了，我兒媳怕生，等日後熟了，我再帶來。”
章先生也理解，剛剛訂了親的女孩兒，又是個養在閨中的姑娘，外頭沒怎麽出來過，怕生也是該的。
“何況出來也透了透氣，是時候該回去了。”淩大夫人笑臉中也多了幾分舒暢，“出來的時候，我兒媳煲了湯，這會兒回去，時候剛剛好。”
章先生懂了：“這有了兒媳就是不一樣，還是早些把孩子娶進門來吧，日後有兒媳作伴，你也舒心些。”
“我也是這個打算，”淩大夫人道，“只等著親家松口，早些接過門來。”
孫湄菡神色窘窘，這話她聽了，是不是要回去給自己爹娘說一句，堅持住？
淩大夫人也不和章先生多聊，畢竟章先生也有活要做，很快就話別了。
淩大夫人帶著孫湄菡並淩蒼塵往回走的時候，問了句：“時候尚早，菡菡要不要在村子裏走走看看？”
孫湄菡搖了搖頭，乖巧笑道：“算了，畢竟鍋子裏還煲著湯呢。”
湯是她早上心血來潮煲上的，小火慢慢煮，這個時候回去，也真的是淩大夫人剛剛的托詞，正好了呢。
淩大夫人聞言，點了點頭：“那就回去吧。”
此次出門，就娘仨，身邊沒有帶丫頭仆婦，縱使臨時想要多逗留一會兒，也不太方便。
和來時一樣，孫湄菡挽著淩大夫人的手，兩個人身後跟著淩蒼塵，一路回了去。
丫頭們不知道主子們究竟幾時回來，在後門留了幾個人等候，孫湄菡的兩個小丫頭坐在門檻上，用一條紅繩在翻花繩，旁邊服侍淩大夫人的兩個丫頭湊在一處兒閑聊，猛然看見了小路上款款走來的三位主子，連忙起身，仰著笑臉上前迎接。
“夫人，孫大姑娘，公子回來了。”
小惠小嬋也收起了花繩，手牽著手走到孫湄菡面前，福了一禮後，雙雙接過淩蒼塵身上的褡褳。
“時候差不多了，菡菡且去稍微梳洗一番，等會兒一塊兒用膳。”
“是。”
孫湄菡走到岔路，和淩大夫人道了別，先回去梳洗了。
至於被丫頭們發現唇上的口脂沒了的時候，孫湄菡隨口扯了個玩的熱，拿水擦了擦臉的謊，也不知道丫頭們信不信。
等孫湄菡換洗了一番，與淩大夫人一處兒用了午膳之後散步消食，淩蒼塵的小廝來回稟道，他剛剛快馬加鞭，回了通州郡內。
“塵兒可用了午膳？”淩大夫人知道自己兒子不會無緣無故離去，定然是有事，只是做母親的，但是比較在意孩子剛剛可有用膳。畢竟從別莊回去，還有一段路程呢。
那小廝老老實實回答道：“用過了，今日大公子用的很香，湯都喝了兩碗呢。”
淩大夫人意味深長看了眼孫湄菡，孫湄菡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只眼看著另處。
“嗯，今天的湯，格外的香。”
孫湄菡被淩大夫人打趣了句，有些赧然，低聲道：“還是莊子上的材料好，鮮。”
淩大夫人淡笑道：“做湯的人也對。”
孫湄菡微微紅了臉。
淩大夫人見好就收，指了指前面，道：“眼下就我們娘倆，總要給自己找些樂子。這邊院子裏綁的有秋千，我陪你去玩玩吧。”
孫湄菡沒有想到，淩蒼塵這一走，就走到了她要收拾東西回孫家的時候。
這些天裏，淩大夫人整日陪著她，期間淩絲弦也來過一次，陪了她一天。別莊雖然小，但是樂趣很多，有人陪著玩，日子也過得很快，孫湄菡心中還沒有來得及想淩蒼塵，就要回去了。
來的時候收拾了多少行李，走的時候，只多不少。
大丫頭們正在細細把小物件裝箱，小丫頭們一趟趟跑著腿，把淩大夫人令孫湄菡裝上的一些農家蔬菜，新鮮瓜果裝好往架物件的馬車上放。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裏靠近山，山上也不乏一些野味，時不時就有獵戶獵到了獵物前來叫賣，伯母知道，給你別的什麽你這孩子只怕不收，但是野味不一樣，不值錢，只圖個吃著換個味。別的不說，你母親正懷著孩子，你總該給她帶回去嘗嘗吧。”
淩大夫人指示著丫頭把一箱子野味放到了馬車，不用拒絕道。
野味倒也算不得貴重的東西，何況淩大夫人說的對，給母親帶回去嘗嘗，也是好的。故此孫湄菡也就沒有推辭了。
所以，等要走的時候，發現來的隊列居然裝不下，還不得不放到了淩府的馬車上。
孫湄菡嘆了句：“菡菡來伯母這兒玩耍開心了不說，走的時候，還要帶走伯母這麽些好東西，真是令人慚愧。”
淩大夫人刮了下孫湄菡的鼻子，笑道：“小丫頭，這有什麽，莫說你不是我兒媳，就算不是，那也是我打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些都是應該的。”
等到淩大夫人送孫湄菡上馬車的時候，突然大路上出現了馬蹄聲，不過片刻，淩蒼塵駕著駿馬，已經趕到了孫湄菡馬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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